快报记者 吴明明 实习记者 吴宏 陈栋昨天是“七七卢沟桥”事变66周年纪念日,66年前的这个时候,日军打响了侵华战争的第一枪...... 新闻索引:昨天是“七七卢沟桥”事变66周年纪念日,66年前的这个时候,日军打响了侵华战争的第一枪,在长达8年的时间里,侵略者的铁蹄踏碎了中国的大好河山,日军在中华大地上犯下了罄竹难书的累累罪行,南京大屠杀更是人类历史上罕见的惨剧。66年后的今天,这块当年饱受蹂躏的土地仍然无法忘记当年的伤痛,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段惨痛的历史时刻提醒我们:自强、自强、再自强!
伏案3个多月,终于写完了《恸问苍冥———日军侵华暴行备忘录》。面对四十多万字的书稿,我的心里没有丝毫轻松之感。这是一个太沉重的题目,这是一段太沉重的历史。在整个采访和写作过程中,萦绕我心头的就是两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杀人?”“我们为什么被屠杀?”
从1937年9月9日到10月14日的30多天中,日军在山西连续屠城;而宁、沪、杭地区更被日本人浸入了血海;上海民众死难数万人、常熟被杀1500人、无锡数千人、江阴1000人、杭州4000人,南京大屠杀则超过30万人……
而与杀人者的疯狂和放纵相对应的,则是我们一些同胞的麻木和任人宰割。
南京大屠杀中的一位幸存者回忆。3000多名中国人被赶进一间大货房,只有3个日本人看管,大门开着,又都没有捆绑,可是谁也不敢动,叫跪就跪,叫坐就坐,最后全部被杀害,只他一人逃生。前几天又在报上见到迟浩田将军的感慨,抗战时在他家乡的那个县,七八个日本兵,打着一面太阳旗,扛着一挺机枪和四五条步枪,就“扫荡”了全县,赶着几万人到处“跑反”。
我们面对的已经不仅仅是历史,而且是一个民族的精神和心灵。我们为什么被屠杀?我们为什么会比绵羊还要驯服地任人宰割?
中国再落后再贫弱,他也是一个大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是人类历史上大国历史延续最长的国家。中国被侵略被瓜分,问题主要在中国,在我们中国人自身,这是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推脱掉的。我们无论找出多少种理由,也丝毫不能减轻我们自身的这种责任。
中国人不自救,没有人能够救我们;中国人不自强,没有人能够使我们强盛;中国人不自爱,没有人能够给我们尊严;中国人不自主,没有人能够扶我们站立起来。抗日战争是中国近代史以来第一次取得完全胜利的民族解放战争,它荡涤了中国人民族性中许多卑怯和懦弱的东西,极大地唤醒和振奋了我们的民族精神。但是我们如果不只是沉浸在胜利感里边,而经常从民族悲剧的角度去反思那场战争,那么我们本来应该得到的东西就会多得多。———一位作家的自白卢沟桥畔石鼓刻录日军暴行
新华社北京7月7日电 在卢沟桥畔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雕塑园内,一座拥有1500余尊石鼓的艺术文化园7日建成,每一尊石鼓上都刻录了日军侵华的暴行。
新建艺术文化园中的石鼓是模仿古代石鼓制造而成的。石材取自陕西陈仓青石,不惧岁月风蚀腐化。这些石鼓直径为80至100厘米,少量为60或130厘米,高约80至90厘米,大小不一,重数百斤。每鼓中间镂空,用鼓槌敲击可发出沉厚的声响。据介绍,这里每尊石鼓的四周都环刻了摘自史料的日军侵华事实,邀请了国内约3000位书法名家,以楷、隶、篆、行、草书写镌刻,并配有3至8种语言文字,用来警示后人。卢沟桥文化旅游区办事处主任孙涛介绍说,任何一位游客都可以在参观之余亲自动手进行拓印,在欣赏传统金石文化、石刻书法艺术的同时,铭记历史不忘国耻。
“七·七”卢沟桥事变
1937年7月7日,日军进攻卢沟桥。卢沟桥横跨永定河,属河北省宛平县管辖,距北平仅30里,为捍卫北平的屏障。驻守在平津一带的中国军队是第二十九军,总兵力约有10万人。
7月7日夜10时,驻丰台日军河边旅团第一联队第三大队第八中队,由中队长清水节郎率领,在卢沟桥以北地区举行以攻取卢沟桥为假想目标的军事演习,11时许,日军诡称演习时一士兵离队失踪,要求进城搜查。在遭到中国驻军第二十九军第三十七师二一九团团长吉星文的严词拒绝后,日军迅即包围宛平县城。翌晨2时,第二十九军副军长兼北平市长秦德纯为防止事态扩大,经与日方商定,双方派员前往调查。但日军趁交涉之际,于8日晨4时50分,向宛平县城猛烈攻击。并强占宛平东北沙岗,打响了攻城第一枪,中国守军忍无可忍,奋起还击,日军在同一天内,连续进攻宛平城三次,均遭中国守军的英勇抵抗。
“卢沟桥事变”揭开了全国抗日战争的序幕。少年大都不知“卢沟桥事变”
昨天是“卢沟桥事变”纪念日。记者日前就“卢沟桥事变”的相关知识对鞍山市的各个年龄段的人群进行随机调查,发现大多数青少年对这段历史知之甚少,有的甚至非常模糊。
在人流比较密集的站前商业区,记者带着早已准备好的问题采访了某中学一位姓王的学生。记者问他知不知道“卢沟桥事变”,他告诉记者在初中的历史课本上学过,可能是抗日战争时发生的事。记者请他详细地说说“事变”的起因,他却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历史课没怎么正经学,具体怎么回事我就说不清了。”随后记者又用同一个问题对另外两名正在购物的学生进行采访,这回还不错,两名学生东拼西凑总算答上一些。记者又问她们“事变”是哪一年发生的,一个学生抢着回答说是1931年,另外一个学生却说是1936年,记者告诉她们是1937年。得到正确答案后,她们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一个穿着时尚的小青年走了过来,记者向他提出同样的问题,小青年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了记者一眼,丢了一句“不知道”径直走开。
“所”铭国耻
访中国慰安妇研究第一人
昨天是“七七事变”66周年纪念日。快报记者采访了上海师范大学历史学系主任、慰安研究专家苏智良。他表示,哪个城市都不应该忘记国耻,也不应该在沉默中度过纪念日。
根据日本图书记载和对南京档案的寻检,苏智良得出结论,日军在南京所设立的慰安所遍布南京城的大小街巷,不少于300座,规模远远超过上海。苏智良先后对杭州、南通、苏州、无锡、镇江、扬州、常州、富阳、嘉兴、定海、象山、金华、宁波等城市进行调查,发现不仅仅大城市的慰安所很多,一些中小城市的慰安所也不在少数。苏教授告诉记者,大城市的“慰安妇”有不少是日军从朝鲜等国掳掠过来的,而长三角地区的中小城市慰安所强征的妇女基本是本地农村妇女,侵华日军在中国强征的“慰安妇”总人数在20万人以上,中国是日军征设“慰安妇”、进行性暴力犯罪的最大受害国,世界第一个慰安所就在上海东宝兴路125弄1号到3号。
2000年年底,一座1937年日军侵占苏州后开设的军人慰安所被发现。该所位于广济路36号的“五洲大饭店”旧址,原名“大东旅社”,始建于1908年。1937年苏州沦陷之后,经营者马志千将旅行社后面二个堂口房间转租给日本浪人开设军人慰安所。据居住在附近的“老苏州”回忆,大东旅社被辟为慰安所后,常有大批日军排队“光顾”。昨天记者前去了解这里的情况,附近居民均称不知道以前是干什么用的,而对昨天是7月7日的历史意义也不清楚,旧址的新主人不愿意告诉记者任何情况。苏教授说,苏州沦陷期间,日军在苏州开设的慰安所有十几个,至少有数千名妇女被掳为慰安妇,原该市商业繁华区玄妙观附近就有慰安所,目前该地区已全部翻新,早已没了老房子的踪影。
苏教授最担心的是,所有被发现的慰安所都可能都面临一个终极命运:拆除。他希望在全国最少要留一座慰安所,让东方的慰安所和西方的纳粹集中营一起成为历史史证。以前媒体每年都会围绕七七事变大做文章,但今年全如此安静不是很好,他建议每个受难的城市都应该记住历史,在上海或者南京等城市建立一座侵华日军慰安所纪念馆。 《北方晨报》供稿